青玉宗内上下核查完,己经是三天后的事。
宗门通知:练气中期和练气后期的弟子,洞府修炼福利从每个月三天,调整到每月10天。
新入门弟子洞府修炼福利不变,明天(七月二十日)正式开学。
翌日辰时正,大家还是和往常一样,体能训练结束后,喝上一碗炼体药。
秋果浅尝一口,药味变浓了不少。
宗门费尽心思的提高弟子的实力,连他们这些新弟子也在其列。
说实话秋果很担心,毕竟要是和大梁皇室对上,筑基修士没有人家多,对方还有一位金丹修士,硬碰硬,无疑是以卵击石。
但,女帝把契约都渗透到青玉宗内,要是不反抗迟早是天元宗的下场。
上午周夫子上完课后,按照惯例留下三刻钟左右,给孩子们自由讨论。
他看着这些被折腾的,有点提不起精神的孩子们道:“最近,大家因宗门查找契约人的事,弄的人心惶惶。
关于大梁的三种契约的最初由来,我和你们也说过,今天自由讨论一下,你们对大梁契约的看法。”
少顷,李月有站起来,他个头不高,语气却铿锵有力:
“我觉得,这契约女帝该废除。当年圣德皇帝为了统一,创立的红光契约,也该随着时间慢慢废弃。”
众人听了,有的点头,有的不吭声。
“你都说了,当初的契约,是为了平阳大陆的统一,大梁皇室是疯了,才会废弃红光契约。她难道还想再去征战一回吗?”
一位十八九的少年站起来回怼道
张秋果想到蓝星秦始皇统一六国的故事,她也站起来,掷地有声的缓缓道:
“我曾听过一个民间故事,一位大帝统一天下后,将所有的大军驻扎在边关,便于和少数民族的融合。
他说我的王朝可以灭,但是天下必要一统,后来朝代更替多次,他的王朝己成历史,但是新生的国家仍然拥有完整的领土。”
秋果顿了顿,继续坚定道:“凡人帝王都有这样的心胸,大梁是不是也该改变一下,废弃这个不平等的契约。”
王枫站起来,他眼睛扫视众人,手指李月有和张秋果,底气十足的回怼他们。
“呵,你们简首是不知所谓,这里是修仙界,哪怕我们身处蛮荒地,这里也是修仙界!修仙界以实力尊,你们凭什么让强者改变想法?”
张秋果气得立马回怼:“王枫!我们是在讨论对契约的看法,这个契约本来就是不平等的主仆契约!
她就算要和别人结契,也应该如实告知,而不是挂羊头卖狗肉!”
“什么如实告知,呵!在强者眼里,我们算什么?告知?配吗?蝼蚁一样的人,还妄想着和强者论长短?如果觉得不公平,那就变成强者再谈公平!”
王峰声音洪亮,情绪有力,半是嗤笑的表情加上抑扬顿挫的语调,顿时让逸学堂的众人愣住了。
连周夫子听完都缓缓点头默认。
秋果心中热血沸腾,满腔的洪荒之力首冲心头,脑子却出奇的清明,她立马走到王峰面前,一脚蹬上课桌,俯视王峰道:
“好!你和我论强者!什么是强者?当年宫井圣德创立红光契约,让三大金丹修士配合,断了契约传承时。
江勇城主金丹大圆满,松羽宗主和林宗主金丹后期,宫井圣德不过金丹中期的阵法师。
为什么三大金丹修为都比他高,却听他的安排?”
“是因为!他说,此举是为了结束蛮荒地万年混战,免万千凡人苦难,所以真正的强者是什么?
是既要有指天问道的能力,又要有俯视苍生,体恤民间疾苦的慈悲之心,不是一味的控制和盘剥!”
秋果澎湃激昂的说完,叉腰俯视王峰,整个逸学堂鸦雀无声。
忽然,李月有站起来一边鼓掌,一边大喝道:“说的好!秋果说的好!”
满学堂掌声一片,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秋果回过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点尴尬的道:“讨论,讨论一下。”
她从课桌上下来时,王枫一下跌坐在蒲团上。
回东临峰的路上,盛玉梅抱着张秋果的胳臂,说:
“秋果,你知道嘛?辩论最后的时候你在发光耶,整个人熠熠生辉,王枫和周夫子站在你旁边都黯然失色。”
“真的?那我岂不是成了逸学堂里最靓的仔?”秋果笑着说
“不是逸学堂最亮的仔,是整个青玉宗最亮的仔!”盛玉梅化身成秋果的大迷姐。
上午逸学堂发生的辩论,中午就传到方闻道和束长龙的耳朵。
方闻道撸着花白的胡须,笑着说“长龙呀,这几个弟子成长起来,定会成为你有力的左膀右臂。”
束长龙双手交叉,耷拉着在胸前,歪着脑袋看着方闻道说:“师父,你想收徒就收徒,不要说是为了我噢”
方闻道被他一噎,拿浮尘扫了他一下:“混小子!”
灵矿开采权被夺是在九月初九,青玉宗的炼气修士立马激发传讯符,向束长龙汇报。
束长龙接到传讯后赶紧向方闻道汇报,方闻道愁云满面。
他移步到了西霞峰。
此时,邱楚生身着蓝色布衣长衫,一手拽着独角灵马的缰绳,一手拿着装有药剂的竹筒在给它灌灵药,
嘴里自言自语道:“这可是我特地找齐师侄,帮你配的强身健体的灵药,你还不领情。下次生病不舒服的时候,不准来找我。”
远远看见方闻道来到棚前,邱楚生看对方脸色不对,放下手中的竹筒道:“方师兄,你在凉亭稍坐,我马上过来。”
“方师兄如此忧愁,是发生什么事了?”邱楚生坐到石桌前,拿出茶盏开始泡茶。
“灵矿那边,弟子传讯,大梁皇室派了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接管了所有的开采权?”方闻道坐在石凳上,缓缓道来。
“方师兄,我马上启程去灵矿地,他怎么夺走的,我就让他怎么还回来!”邱楚生泡茶的手一顿,面色凝重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