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哥,你一定可以成为这样的人!如果你有灵根,就去好好修行,学本事;如果没有灵根,你就去考科举当大官;做不了大官,你就去做最优秀的谋士。只要你有决心,就一定可以实现你的梦想!”倪念安看着纪成才的眼睛认真说。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纪成才激动的拉着念安,眼睛明亮如星,奕奕生光。
“一定可以的,相信我!”倪念安想着,年轻人的梦想一定要鼓励,再鼓励,心灵鸡汤先给成才灌上一壶。
纪成才意气风发的回到客栈后就开始读书,弄得纪香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傍晚回院子时,倪念安拿着刚发的1两银子高兴的合不拢嘴。
“秋果丫头,有那么开心吗,不就是1两银子的工钱嘛?”陈三友不能理解她的快乐。
念安一震,“你叫我秋果丫头?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孩子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以为我是成才那傻小子?一个院子住这么久,还看不出来你是个小丫头”陈三友一边吃饭一边和念安闲聊。
“丫头呀,启蒙书咱们己经学完了,明天开始学西书五经。那个沙盘你不要用了,从明天开始要用毛笔练字,我们要保持住进度,要是顺利的话,明年4月下旬你就可以参加乡试了。对了,你的户籍文书要准备好,乡试报名要用的。”陈三友有条不紊的给她安排。
倪念安不知所措的看着陈三友,想了想,还是认真的交代说:“陈大爷,我没有户籍文书。而且我己经答应了成才,明年正月十六,要和他一起参加仙师大会。要是有仙师资质的话,我肯定会去青玉宗的;要是没有灵根,我肯定会好好跟您读书,考科举做官。”
“嗯,挺好的,仙师大会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机会,肯定得去。回头我找一下以前的官场老友,给你的文书办好。就叫张秋果对吧?”陈三友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嗯,我就叫张秋果,今年八岁是个乞丐出生,爹娘都不在了。”倪念安用饭桶盖住了脸,心虚的扒着饭。
她曾想过告诉陈三友,纪成才他们,自己叫倪念安,不叫张秋果。可是随着和陈三友学习,她明白:在大梁朝有一套完整的户籍政策,如果今天她说自己叫倪念安,那要不了多久,钱万山就能顺藤摸瓜找过来。
“行,还有一事,我想着我们爷俩也算有缘,想收你做入室弟子,你怎么说?”陈三友放下碗筷,看着念安认真的说。
“真的嘛?愿意愿意,我现在就去买拜师礼”念安惊喜道,起身就要往外走。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念安知道,陈三友是神宗一百一十九年的两榜进士,后来因为得罪人被罢官。能够得到他的指点,以后的学习路上就有了一盏明灯。
“回来,就你那几个铜板,还买什么拜师礼。省下的钱,多买一刀纸,多买一支笔,好好把字练练。”陈三友叫住了念安。
他对念安的学习聪明劲,刻苦自律性都非常看好。
唯有她的字,真是看着让人头大。想当初他的字,在礼部都是屈指可数的,亲自教导出来的徒弟,不能在字上面丢人吧。
“去倒一杯茶来拜师吧。”陈三友对念安吩咐。
“好嘞!”念安欢快的去倒茶。
她端着茶盏,跪在陈三友面前恭敬的说;“师父,请喝茶。”
陈三友接过茶盏一饮而尽,看着念安认真的说:“从今往后,认真读书,戒骄戒躁,一定要把字好好的练出来,不能给师父丢人。”
“嗯嗯,师父我一定好好练字,尽量不给您丢人。”念安没敢打包票,字是她学习路上的硬伤,她也很无奈,哎,脑袋开挂了,手没有开挂。
第二天巳时初,陈三友去府城拜访一位姓李的同年,二人见过礼后,李同年很客气的开口:“陈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呀。”
“哪里哪里,李兄,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陈三友拿出一个木盒,推到李同年的面前,示意他打开看看。
李同年笑着捋了一下胡须,打开木盒一看,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的料子,想着陈三友所求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就笑着说:“陈兄呀,你就首接说了吧,可不要卖什么关子了”
“前不久,我收了一名入室弟子。这孩子原是一个乞儿,父母双亡,也没有户籍。我想着她以后肯定要科考的,还得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才行,劳烦李兄给她办一份户籍证明。”陈三友笑着说道,脸上有掩饰不住的骄傲。
“看来,陈兄这位徒弟天赋不错呀,我瞅着你这是在给她铺路?”李同年笑着说。
“铺路谈不上,自从被罢官以后,我哪里还有什么能力给徒弟铺路,还得劳烦李兄,帮忙给那丫头,弄一个正经的户籍。”陈三友说的恳切
“好说,陈兄,三日后,你带她来府衙,剩下的事我来安排”李同年给了一个准话,陈三友笑着告辞。
陈三友回家后,立马和念安说了这件事,下午没有再教念安读书,反而带着她上街逛成衣铺子。
念安跟着陈三友,心里很惭愧;她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敢和师父说,师父却这样真心为她打算。
念安默默下定决心:如果将来她有灵根可以修行,一定要让师父延年益寿。如果没有灵根不能修行,那她永远是陈三友的徒弟--张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