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是很认真的说出这句话。
毕竟她能帮上林粲的事不多。
恰巧也是专业对口上了。
可林粲一下子就炸了毛——
“不是姐们，刑法白读了？！”
他连忙堵住周粥的嘴巴，慌乱道：
“法治社会，法治社会嗷！我不管你要噶谁，这事儿不准再提！
“别动不动就要杀要砍的，捏妈的这也太恐怖了……不管你之前过的什么日子，你要记住，这世道不能杀人！”
说完，他咂了咂嘴，补充道：
“除非正当防卫……正当防卫啥意思你知道不？”
“知道的。”
周粥点头，沉声道：
“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中，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您这不是记得挺清楚吗……”
林粲嘟囔了一句，好奇问道：
“你这是抽了什么风？我一辈子与人为善，就没和人结过仇，让我想想……你该不会是真要把我的团员们的马给鲨了吧？”
“不是的。”
周粥张了张嘴，却莫名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朋友……应当是不会帮着把前女友给刀了的吧？
她是出于什么立场说出的这句话？
就因为林粲很委屈？
她想不明白，所以跳过了这件事，转而问道：
“在东国，男女朋友分手很常见吗？”
“呃……挺常见的吧。”
林粲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反正我身边的人，谈过西五次恋爱的不在少数，有些海王海后甚至己经换了十多个对象，更过分些的时间管理大师一次性谈五六个……”
“难以理解。”
周粥摇摇头，神色肃穆道：
“在我们那里，除非犯了‘七出’之一，否则不能休妻。”
“七出三不去，是指不顺父母、无子、淫、妒……还有什么来着？”
“有恶疾、口多言、偷窃。”
周粥的神色愈发庄重，仿佛在说着天经地义的规则。
“妻子无错，贸然休妻，便是对她的羞辱。”
当然，周粥并不觉得林粲有错。
毕竟目无纲常，丧期饮酒，同样算得上是“不顺长辈”。
其实除了针对于女方的“七出”，古代针对于男方同样有“义绝”的说法——
李清照就曾经用类似条例，把自己的丈夫告上了官府，成功离婚。
可林粲不想和周粥过多讨论这个话题。
因为白毛萝莉上的森森杀气，毫无疑问，清清楚楚地告诉了林粲一件事——
她的字典里，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而且，她也绝不会犯错。
‘所以说，除非嫌命长，不然谁会和她谈恋爱？’
林粲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无条件地信任伴侣，至于绝不会分手……那更是无稽之谈。
所以他跳过这个话题，指着周粥刚刚放在门边的包裹问道：
“那是什么？”
“张叔让我带给你的，说是你的快递。”
“可我最近没网购什么东西呀……”
“网购？那是何意？”
“嗯……之后教你。”
林粲拿过包裹——这包裹重得有些夸张，十多斤应当是跑不掉的。
上边的快递单，贴着“西水居X万界天道公司”几个大字。
“难不成给我送游戏周边来了？”
林粲嘟囔着撕开包裹，两把朴实无华的匕首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铜制刀鞘上，分别刻着“星海”与“一粟”两个小字。
看到匕首的那一刻，周粥便两眼放光——
林粲也很能理解顶级杀手对兵器的热爱。
于是他毫不在意地把匕首交到周粥手里，坐到了游戏仓中。
原因无他。
只因为箱子里，有着这么一张小纸条——
【通关《烟雨阁录·弑师卷》的相关奖励己发送至游戏邮箱中，请少侠及时查收。】
“真烦啊，这B公司到底是什么时候把我盒给开了的……况且老子刚打通副本没几个小时好吧？！”
林粲嘟囔了几句，再次感叹起了这不知名公司的手眼通天。
要知道，他和保护区管理局定的那些药材，备注了“八百里加急”几个字。
可药材还没送到。
打通副本的奖励，己经被快递小哥送来了？
考虑到包裹在快递站也放了一段时间，林粲有理由怀疑……
打通副本的同时，这份包裹便出现在了快递站里。
“MD，细思极恐，下次得让周粥和他们碰碰……”
林粲这么嘟囔了一句，点开了游戏邮箱。
映入眼帘的，便是长长一段官方文字——
【恭喜侠士“繁星”成功首通《听雨阁录·弑师卷》，称号“周粥终结者”升级为“周天星斗”，并获得奖励如下……】
邮件里的东西，林粲懒得仔细去看，只是摁下了“一键领取”。
下一刻。
除了一些喜闻乐见的破烂。
一把金光闪闪的，他梦寐以求的橙武，也出现在了他的背包里。
只不过，属性有些一言难尽。
【星海一粟】
【双刀·唯一(绑定者·林粲)】
【武器基础属性随使用者等级增长】
【一粟：你的攻击始终造成目标最大生命值0.05%的无属性伤害。此伤害不可格挡、不可减免，拥有最高优先级。】
【星海：每次攻击命中，可获得10%全属性增幅(上限为200%)】
【聪明人，抛弃你手里幻想的花罢！他只是虚无缥缈的，反分却你眼底春光——《繁星·一七三》】
【可拆分为短刃“星海”、“一粟”】
“……”
林粲的视线停在装备描述上许久，最终忍不住一声轻笑。
“这玩意是给我的，还是给周粥的？”
这柄武器，两人用起来都十分契合，但好死不死的是……
林粲的游戏角色特码只能用双刀！拆成两柄短刃他还用个屁？
这就也罢了。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物品描述中的“繁星·一七三”。
“我记得，这首诗的意思，是劝人抓住现实，脚踏实地，不要沉溺于幻想……只是巧合吗？不太像。”
林粲退出游戏，离开游戏仓，看了一眼不亦乐乎地把玩着“星海一粟”的周粥，若有所思。
“所以，这首诗到底是送给我的，还是送给她的，亦或……
“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