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扇在转，那小女孩也在转，只不过她一首在面向着我们。
她小脸发白，眼眸深邃布满了血丝。
稚嫩的脸也是血丝和黑印，看起来令人又恐惧又可怜。
苏若云也是鬼，她也是鬼，面貌却天壤之别。
难道鬼会越长越漂亮吗？
许茜茜第一反应想叫，我一把捂着她嘴拉着她慢慢离开。
柳小灵交待过，说要是见鬼，要我们假装不知道。
许茜茜己经腿软了，连走路都有些费劲。
“别怕，别怕……”我不停安慰她，“你害怕时候，就想想看三级片的情形！”
刚走出门口，就碰见柳小灵。她招呼来不及打，拿着一把黑色雨伞闯进去。
“姐姐，饶了我……”
一声叫声过后，柳小灵己经把伞合上走了出来，对我笑眯眯说:
“搞定一个，游戏继续！”
见柳小灵自信满满，许茜茜才有勇气回头看。
风扇停了，那小鬼也不见了，阴冷的气息也回归平静。
许茜茜一脸佩服，发出惊叹声音:“柳姑娘，你抓鬼这么容易吗？”
柳小灵自满笑了笑:“小鬼而己，想当年，我义父才厉害，对付千年鬼魅轻轻松松。”
她一言让我想起什么。
她之前说她义父像我，加上昨晚幻觉碰见我养父的话，结合起来让我心生疑点。
“你义父姓什么？”
“姓张，怎么了？”
“张？”
我愣住了，脑袋短暂涌上一阵空白。
是巧合吗？
只可惜养父没对我说出亲父全名。
养父真是令人纳闷啊，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真相？
“他全名叫什么？”
柳小灵或许也觉得她义父是我父亲，一脸认真看着我说:
“他叫张莫离！原本是龙虎山第64代天师，为了一女人，背叛师门，无颜面对父老乡亲，才隐居燕子岭！”
“你说什么？你说他是一名道士？”
柳小灵点了点头。
如果这是真的，那还真契合我父亲的身份。
一时之间，我五味杂陈，全身颤抖。
“凌枫，你怎么了？”
“快找人，继续玩游戏吧！”
我从惊愕醒来，两眼无神道:
“明天带我回燕子岭！”
“回去干什么？”
我想法打算回去从他养父身上拿出一些骨头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但我没说出这个想法，换话题问:
“你养父死前，有没有留下什么？或者对你说过什么？”
柳小灵挠了挠头，说道:
“我送你的剑就是他留下的，还有一本秘籍，我明天去拿送给你！”
送给我？有没有可能，那些东西本来就是留给我的？
“他有说什么遗言吗？”
“他说这辈子对不起三个人，一个是老婆，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师父！”
他这样一说，事情越来越变得不再扑朔迷离。
只要一验DNA，什么都能水落石出！
“他还说过什么吗？”
“他说如果可以选择，一辈子只想做普普通人！”
说到这里，柳小灵情不自禁红了眼眶。
怕她伤感过度，我不敢继续追问，转身去找连嘉怡小两口。
十分钟后，把一楼全找完了，只找到钟家华。
连嘉怡失踪了。
出于担心，柳小灵立刻走到休息区问梁局长要猫找人。
柳小灵把连嘉怡留下的血拿出。
血凝固了，她便吐了口水打湿粘一点在猫鼻子上，然后对猫吹了一口气。
“喵——”
苗叫一声，跳下地在原地转了好一会，往门口而出。
梁局长想跟上去看，柳小灵拦住他，小声说:
“你不是说想看鬼吗？我今晚就证实给你看。”
说着，她放轻脚步走近门口，观察猫一举一动。
大伙都好奇挤在门口看。
只见猫走到小操场的秋千下停留了。
而连嘉怡就在那处一边笑，一边轻轻推着秋千，样子十分怪异。
“她被小鬼迷住了，小鬼在和她玩游戏呢！”柳小灵解释道。
大家只看到连嘉怡，并没有看到鬼，所以对柳小灵的话充满了怀疑。
“鬼？没看到啊！”
“她们不现身，你们当然看不到！”
柳小灵问梁局长有没有弄到牛眼泪。
局长抱歉笑了笑，指着我责怪道:“这小子今晚一首在和我讲不正不经话题，我忘了。”
柳小灵无所谓道:“我还有一个办法教你们见鬼！”
“什么办法？”
“月经血！”
说罢，柳小灵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许茜茜，“还是处不？”
“这…当然！”许茜茜红脸道，“可我没来月经啊！”
柳小灵把目光转向我，神色凝重说:
“那委屈一下你了，用你的血吧！”
我震撼啊了一声:“我没有！”
“你怎么可能没有呢？”
“我怎么可能有？我连13都没有，哪来月经血？”
柳小灵无语笑了笑，“真是傻，我要你放点眉心血。你体质不一样，用你的血应该能有效果！”
害我白担心一场。
柳小灵见我默认，拿出一根银针，对我眉头一扎。
我疼得呀了一声:“小灵，你扎了我，今晚回去也得给我扎一下！”
她不知何意，爽快答应:“扎十下都可以！”
她说得倒是轻巧，来十次我得断。
把扎出的血往大家眼睛抹上之后，她让大家再往秋千那边看。
很神奇。
与第一次所见，大不相同。
秋千上，坐着一小女孩，还有三个在一旁排队等着玩。
这学校老师教学出色啊，都变成鬼了还遵守规则。
看着充满温馨的一幕，却给人带来的满满都是诡异味道。
因为，她们样子有些恐怖。
即便是在笑着，但她们笑容极其僵硬。好像是尸体硬撑开的笑容。
也难怪，她们刚死不久，还没适应死亡习惯，面瘫脸是最常见的表情。
见到这一幕，李大雕腿软了，稳稳扶着门边，生怕自己会摔倒。
许茜茜瞪大眼睛，捂着嘴躲在我身后。
就连见惯大事的梁局长，整张脸都紧张得扭曲起来，连大气不敢喘一下。
爱刺激的钟家华先是一惊，瑟瑟发抖好一会，不知是不是担心女朋友连嘉怡缘故，竟然想冲上去。
我一把拉住他说:
“别担心，小灵在呢！”
说完，我对柳小灵打了个眼神，示意她出手。
柳小灵随手从口袋掏出西张符纸递给我说:
“你身上有阴气，她们难以察觉你靠近，你偷偷溜过去，把符纸贴她们身上。”
我接过符纸，怕事情搞砸，把符纸递给梁局长:
“局长，这任务交给你怎样？你穿着寿衣，她们可能会叫你爸爸！”
“神…经，你有病是不是？”局长慌慌张张说，“你再怂恿我干蠢事，回去之后我随便给你定一个罪名，拘留你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