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本宫头痛难忍,无法招待你……”
“可能中邪了吧,普通的药方没法治疗头疾风传的。”风芫韫语气轻佻。
美艳动人的红衣女人看似在笑,却无端令人后背生凉。
贤妃想起昨天所发生的怪事,有所察觉。
瞳孔一震,面色比刚才还要惨白,“皇上那边呢?他如何了?”
“国师帮父皇看过了,如今恢复正常,明日就能上早朝了。”风芫韫走到香炉旁边,“这香料,闻着头晕,趁早换些提神醒脑的吧。”
他手上的红色戒指转动,白色的粉末掉在了香炉中,很快就消失了。
“既然贤妃娘娘身体不便,我就先离开了。”
“嗯。”
贤妃觉得昭阳很懂事,若自己也能生个公主就好了,女儿都是小棉袄。
在风芫韫离开之后。
她冷静思考了她刚刚所说的话。
从昨天开始,自己的身体就出现了异常。尤其是脑袋,痛得要爆炸。
难道澈儿拒绝超度,化为厉鬼缠在她身边?
就因为她要南宫芳华和他冥婚,然后,他生气了?
贤妃越想就越觉得是这个原因,她双手合十,对着空气默念:
“澈儿啊,母妃以为你喜欢那质子,是被道士的胡言乱语欺骗了,你不要生母妃的气,让母妃睡个好觉吧。”
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沉重的脑袋一下就轻了许多,痛楚减轻。
她心中一喜。
赶紧下床走动。
“澈儿……”
她看到了儿子的身影,追到了墙壁,磕破头了仍不停止。
“澈儿,让我好好看看你……”
“娘娘……”
守在门外的贴身宫女听到动静,跑了进来拦住她。
一人的力气不够大,又叫了两个嬷嬷。
贤妃伤心落泪,“我的澈儿啊……”
……
风奕杭从宫中出来,遇到了太子风奕曜。
“父皇将贪污赈灾银那一案交给本宫处理了,皇兄。”风奕曜眉眼倨傲。
风奕杭嘴角一僵,“为何?”
“此案一个月过去,你毫无进展,父皇动怒了。”
“是吗?”风奕杭眉眼阴郁,双手背在身后,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就辛苦太子了,这个案子很麻烦,特别耗时间。”
两人分道而走。
实则不欢而散。
风奕杭坐在马车上。
车夫道:“公主先离开了。”
“走吧。”
来时两人,回去一人。
呵。
风奕杭嘴角挑起讥讽的弧度,压住了内心的阴暗。
太子风奕曜生来尊贵,其他皇子只配做陪衬。
太子不用努力便轻易获得父皇的赏识,甚至从他人手中抢走功劳,父皇只会夸太子“做得好”。
“福星”又如何?
很快……他就不是“福星”了。
风奕杭眼底闪过一抹算计。
……
南宫芳华没有去公主府,而是回了霞光轩。
她进入地道。
里面还有三条路,分别通向不同的地方。
其中一条通往城外。
绿色眼眸的精致正太跑过来,亲昵地抱住了她的腰肢,软声撒娇:“主人。”
南宫芳华摸了摸他的头,“有件事需要你去处理。”
“主人您尽管吩咐,不管任务多难,我都全力以赴,保证百分百达成目标回来!”寒冬绿眸亮晶晶的。
南宫芳华在纸上写了两行字。
“你到这个地方找‘宝藏’。”
“好的!”寒冬重重点头。
南宫芳华想了想,又道:“你顺路的话,看看公孙棠的行伍。”
“嗯!”
“乖孩子。”她笑了笑。
寒冬办事稳妥。
这些年她不出城,他就是她的千里眼、顺风耳。
寒冬收拾了东西,麻溜地从另一条地道出去了。
培养一支军队,耗费最多的便是财力、物力。
若这些人是丧尸,只需控制意识便好。
但他们都是人,需要进食。
南宫芳华瞥了眼那三个从花神国过来的女人,她们正拿着枪支,瞄准靶子开枪,百发百中。
不管在哪里,枪,就是真理。
她不玩勾心斗角,只喜欢一击毙命。
风芫韫从地宫出来。
她感应到风芫韫靠近霞光轩。
对方的情绪低落,貌似生气了……
她开了门,提前等他。
风芫韫本来还在生闷气的,一看到冷艳绝色少女站在大门,怒气淡化。
他嘴角,眸光缱绻,“容容,公主府有很多荔枝,也有冰镇西瓜呢,快过来尝尝。”
南宫芳华把门关好了,朝他走过去。
这会儿日头毒辣,晒得雪白的小脸泛红,鼻尖冒出细汗。
风芫韫拿出手帕,动作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汗,指腹“不小心”滑过她的肌肤。
顿觉口干舌燥。
一到了公主府。
风芫韫屏退了所有下人。
只有他们二人,共处一室。
风芫韫脱下了衣服,只剩下薄薄的里衣。
南宫芳华啃着冰镇西瓜。
很淡定。
[连余光都不舍得给我?]
[等会儿你就眼前一亮,被我狠狠惊艳到。]
风芫韫雀跃的心如同蝴蝶,在花园里欢快飞翔。
南宫芳华看向大开的窗户,风铃随风摇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温度上升,伴随着催眠的铃声,倒是令人昏昏欲睡。
她躺在了贵妃椅上,小憩一会儿。
风芫韫打扮的时间有些久。
他出来后,将扇子挡在面前,眉眼透出娇气。
“容容!”
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他扫视一圈,没看到她的身影,心头一紧。
人呢!
又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走了……
风芫韫失望地低下头,正要坐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恰好看到了墙角下的贵妃椅,上面躺了个人,橙色的裙摆随风晃动。
他蹲在了她旁边,红唇微勾。
举起了扇子,慢慢给她扇风。
蓦地,少女身子一颤,猛地睁开眼,看到俊美无双的少年后,才放下了警惕。
每次来这里,总会想睡觉……
她伸出右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拍了拍。
“怎么了?我吵醒你了?”
南宫芳华捂了捂头,从贵妃椅上下来,她从冰块之中拿出了一个荔枝。
“我这身打扮如何?”
身形修长的少年转了一圈,银色长袍,外挂一件黑色莲花披风,暗红薄纱的莲花腰带束在精瘦腰肢上,腰腹两侧挂了芍药纹路的玉佩,气质妖冶,邪魅妖孽。
银冠半束长发,仔细一看,鬓角还有细小的辫子,长到腰腹的墨发微卷。
整个人看上去很华丽,就连头发丝都很精致。
这是南宫芳华见过最爱打扮的男人。
她敷衍地打手语: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