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言情 > 薄爷的小祖宗又闯祸啦 > 第93章 江宏盛死了

第93章 江宏盛死了

秦涛干瘦的身子在灯光的明暗之下不断地起伏着,花白的头发恨不得竖起来,足见又多恼火。

徐宇站在他的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低着头,恨不得原地消失。

到底岁数大了,不服老不行。气大伤身,一场大气生下来,他整个人都虚了。

秦涛踉跄了一下,连忙扶着椅子把坐到椅子上,双手握成了拳头,“你知道他这个项目的成功就意味着这次商会会长非他莫属吗?那么多的破坏计划,就一个成功的没有?哪怕把这场庆典拖到年后都做不到?”

徐宇的身子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这几年来秦涛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动不动的就砸瓶子摔凳子的。不过也是,他一直自负于自己的聪明多智,不然也不会斗过那么多的兄弟成为秦家家主。却多次折在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手里,哪能不恼火。

徐宇不得不盯着巨大的压力颤巍巍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他就像是会未卜先知似的,真是邪门了。”

“未卜先知?”秦涛的手掌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气的拿起手边的砚台就摔了出去,砚台砸在徐宇的额头上。

血顿时冒了出来,挡住了视线,他的手指死死的摁住伤口,强忍住痛苦,没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无能就是无能,我最恨你们这些总爱找借口的无能之辈!”威严十足的声音在冷寂的空气里炸开。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

秦涛抬头,就看到门被推开了。

一个纤细漂亮的女人穿着一件白底蓝花的旗袍,纤细的手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她似乎都习惯了,看着这一幕依旧保持着浅浅的微笑,绕开地上的杂物走到桌边,把托盘放好,“又生气了?医生不是说过了吗,不要动怒,伤身体。”说着,端起白玉雕刻的茶壶,倒了一杯水,把放在小碟子里的药递给他,温柔似水,“先吃药。”

秦涛脸上的怒火在女人温软的声音里熄灭了,就连脸上的褶子都松弛了下来。

他枯树枝一般的手握住女人白皙的手腕,拉了她一把。

女人坐到了他的腿上,就这劲,把药放到他的嘴边。

秦涛就这她的手把药咽进嘴里,嗅着她身上散发的阵阵清香,冲徐宇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徐宇强掩住眼底的不甘心和怨恨,低了低头,转身出去了。

关上门的一刹那,他看到秦涛那张老脸贴在了女人的胸口。

女人笑的花枝乱颤,伸手故作矜持的拍了拍秦涛的头,娇嗔道:“先喝药。”

一股子热血涌上了心头,徐宇恨不得推门而进去掐死那个老不死的,却看到女人无意间看了过来,漂亮的黑白分明的安静柔情流转,对着自己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热血渐凉,他恶狠狠地咬了咬牙,关上门,转身离开了。

徐宇跟了秦涛二十年了,今年的他已经四十出头了,仅剩的老母亲也在去年死掉了。

此后,这世上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也是那个时候,他看着自己认识的人都结婚生子,莫名的就怨上了秦涛。

说实话,秦涛对他不错,钱没少给,权利也大,可因为只要一出事,不管上班下班,自己在做什么,他都让自己立刻就到,害的他到现在都没有成家。

之前也有不错的女人,都谈婚论嫁了,可秦涛要带自己出国,结果半个月回来后,女人就和自己提了分手。

家没了,他就想着那就努力干事业好了,毕竟有钱有势,那还怕找不到女人。

可这几年,秦涛的疑心越来越重了,对自己的控制也越来越重了,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他养在身边的一条随叫随到的狗。

而知道秦涛那么多事的自己,想离开都离开不了,只能绑死在他身边。

怨恨顺着骨髓融进血液里,慢慢的溢出来。

房间的浴室里,他关着上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炽灯下,半张脸都被血染红了,不人不鬼的。

他麻木的沾了药水刚要清洗伤口,手就被一直白皙小巧的手握住了。

女人的柔软挨着他坚硬如刚的后背,香气袭来,身体的异样传来,却让他更加的愤怒。

他回头,握住女人纤细的胳膊,狠狠地把她摁在洗手台沿上。

疼痛下来,女人轻呼出声,眼眶就红了,满是泪水的眼睛看向他,如同一株被风雨击打的小白花,楚楚可怜,“很疼吧,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你去伺候那个老不死的就得了,何必在乎我的死活。”他发狠的说着,大手用力的攥着她白细的胳膊。

她白皙的胳膊立马泛起了红。

女人却像是没感受到疼似的,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去碰他的伤口,怜惜道:“很疼吧?”

呲!疼痛下来,他的神经迅速地绷了起来。

“我不进去,你能那么快就离开吗?”她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哀怨。

徐宇想到鞭子打在身上的滋味,他条件反射的神经迅速地绷紧了。

他气急了,血迅速地涌上了心痛,染红了眼睛。

他掐住女人的腰身,狠狠地毫不怜惜的吻了上去。

“徐哥,轻点。”女人疼的惊呼一声。

徐宇却像是炮仗被点了火,更气了,啪的一巴掌摔在女人的脸上,“你怎么不叫他轻点?你个,贱!贱!”

他翻转过她的身体,大力的撕掉她身上的衣服,大手摁住她的后脑勺。

她的身子没办法的机械的弓起。

“啊!”疼痛传来,她终于忍不住痛苦的喊出了声。

男人一想到痛苦的是秦涛的女人,莫名的兴奋了起来,动作越发的粗鲁残暴。

而那个时候,薄锦业刚摸过床头柜上的香烟,点燃,靠在床头,慢慢的抽了一口。

他没有带眼镜,眸子低垂着,如孩童般浓长下垂的睫毛轻眨,露在被子外面的身体裸着,额头和胸膛上还带着剧烈运动过后的细粒的汗水,看起来力量感十足,烟圈悠闲的吐出,袅袅升起,整个人就像一只餍足过后的豹子,散漫优雅。

江沐颜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感觉里走出来,整个人呆呆愣愣的,可爱得很,眉眼出却带着还未散去的媚态,绯红的脸颊红的像极了放在柜子上的那束红玫瑰。

他原本就神情温柔的眸在一刻好似柔的能滴出蜜来,他忍不住伸出大手,温柔的揉了揉她柔顺的发,笑道:“累了?等我歇会儿,就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江沐颜拉起被子盖住了脸,闷闷的嗯了一声。

他就笑的更好看了,大手又温柔的rua了rua她的头发,把烟蒂摁到烟灰缸里,任劳任怨的起身,把抱着薄被的她抱起来。

炙热的体温,她像裹着茧的蚕宝宝,微微地探出头,入目的就是他棱角分明,完美无缺的侧脸。

可能是灯光的原因,也可能是夜色过于美好,她莫名其妙的又忘记了两人之间的种种,好似自己要溺死在他给自己的温柔里,就像第一次的时候。

他的出现轻轻松松的就瓦解了她两年建立起来的壁垒。

“我爸爸今天能开口说话了,虽然还很虚弱,也只能说两三个字,但我相信,他很快就能好起来。”

薄锦业低头看了眼江沐颜,抱着她走进浴室。

浴室里的灯自动亮了起来,他拿起手边的遥控器,按了按钮,浴缸边的水龙头自动流出了温水。

他嗯了一声,“听你的就好,你觉得我什么时候适合见他我再去见。现在,还是要以他的健康为主。”

江沐颜听着他毫无芥蒂的话,一时间慌了神。

直到水放好了,他伸手去扯包在她身上的真丝薄被。

凉意袭来,她微微地缩了缩身子,不好意思道:“放我下来,我自己来就好。”

薄锦业放她坐到浴缸的边上,看她打开被子,妙曼姣好的躯体一览无遗,血液流动的动作似乎又加快了,那个恨不得死在她怀里的念头再一次冒了出来。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他总觉得自己要死了。

莫名的有一种,死在她的身上也不错的感觉。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想着,随着她走进了浴缸。

江沐颜往里面挪了挪身子,靠到他的怀里。

他随手握起她的手把玩着,轻声道:“没事的,你如果实在是不想让你爸爸知道,我们的婚事可以不告诉他。”

“怎么可能呢?他现在住的那家医院,他比我们还熟悉。他只是身体机能因为太长时间的没有运动而衰退了,脑子又没有问题。”

薄锦业就不说话了,软玉在怀,把他坚硬的石头心化成了一滩波光粼粼的滚烫的水。他看向大大的玻璃窗外,一片漆黑,显得漫天的星子格外的璀璨。

“你父母呢?好像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都去世了,在我很小的时候。你爸爸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在福利院住了三年了。”

“我都不知道,”她抬头,看着他平静深邃的目光,“肯定很辛苦吧。”

“还好,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能活着,就是幸福。”

江沐颜不敢再说话了,她仅有的关于福利院这个地方的消息都来源于小说里、电视,只知道绝大部分都是惨绝人寰的悲剧,没什么好事情。

薄锦业看她不说话,一脸的欲言又止和难过,笑道:“其实还好,只要乖乖的不惹事,也是有书读和有饭吃的。”

“没有人欺负你吗?你长得那么好看,性格又不合群,这样的孩子在绝大部分的环境里都会被孤立和欺负。”

“我三岁就跟着师父练武,他们欺负不了我。”

“那就好。”她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所以,你原先的家境应该是很不错的。就算父母不在了,也应该有亲戚的,他们大概率会看在钱的份上照顾你的,为什么你还会流落到福利院去呢?”

“他们没有亲戚,据我所知,我没有见过他们。”

江沐颜大概也猜到,那些对他来说都是不好的记忆,不好再说这个话题了。

薄锦业却说起了他父母的事情,“我们住在一座漂亮的庄园里,因为我妈妈喜欢百合花,我爸爸就给她种了一大片的百合花。花开的季节,漂亮得很。我妈妈就会一大早起来,把开好的花剪下来,插在花瓶里,放满每个房间。爸爸每天早出晚归的上班,妈妈就在家里照顾我,她会谈钢琴、还会画画,一笑起来两个小酒窝,很好看。爸爸休息的时候,就会带我出去玩。只是后来,一场大火,毁掉了一切。”他说完,大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出来吧,水要凉了。”

江沐颜却像是沉浸在他的故事里,没有走出来。

她看着他起身,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他回头,看着她染上了复杂的眸子,刚要说话,就听到她问,“那场火,是意外,还是人为。”

“是意外,”他说的很平静,看江沐颜的神情微微地松弛了下来,耐心的解释道:“我爸爸给我养了匹小马,就和你曾经的那匹一样,白色的,很漂亮。请了一个训马的师傅,那位师傅酗酒成性,有天夜里喝醉了,打火机点燃了倒在地毯上的酒。”

江沐颜紧绷的神经这才彻底的松弛了下来。

只是她没想到,一个周后,她听到了一个截然相反的故事。

那是参加完江氏庆功宴的第二天,医院打电话说江宏盛能说话了。

江沐颜急匆匆的赶往医院,江宏盛容光焕发的坐在轮椅上,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瘦骨嶙峋的身上,对着她慈祥的笑更慈祥了,就连新长出来的皱纹都是亲切而可爱的。

他用生涩却满是爱意的声音喊她,“小宝,来爸爸这里。”

听着熟悉的声音,她的泪腺迅速地断裂了,泪水不断地往外涌。

“……爸……爸……爸爸。”她用被泪水挤满地嗓子,拼命地发出这个音节。

她快跑几步,蹲到江宏盛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

薄锦业又开了一天的会,因为要忙参选商会会长的事,他晚上还有一个晚宴要参加。

孙皓这段时间也是跟着他连轴转,累到站在那都能睡着。

趁着薄锦业和人聊天,好不容易有点空闲,躲到了外面想着好好地抽根烟,精神精神。

烟刚点着,手机就响了。

他强忍住骂爹的烦躁,摸出手机,接通,就听到付爱生的声音传来,“我给锦业打电话他没接。让他快点来医院,江宏盛死了。”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