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克制的理智绷断了,包裹住她的唇瓣,忘乎所以的侵占着,恨不得把这个坏女人彻彻底底的镶进自己的身体。
她能感觉到他的疯狂,比之前的每一次都粗暴,更像是一种惩罚和发泄。
果然,他是爱这具身体,却并没有爱到痴迷的程度。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从里面一点一点被撕裂的布娃娃,极致的痛苦和极致的快乐掺杂在一起,变成了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一点一点的穿透她的肉体,渗进她的灵魂。
她又一次醒来晚了,以前的江沐颜有着近乎严苛的作息时间,每天六点准时起床,晨练,洗漱,学习。
而这两年,她把自己维持了二十多年的习惯彻彻底底的丢掉了。
窗外下雨了,雨水不断地冲洗着空气里的灰尘,树叶,地面。
她发了会儿呆,扶着酸软无力的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就看到了床头柜上被压着的一张支票。
她伸手拿过来,目光滞了滞。
是5000万,看来这个薄太太的身份确实挺值钱的,他也确实识破了她的意图。
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应该伤心。
她终于也要靠出卖肉体换取钱财。是不是很可悲?
她不知道。
支票轻飘飘的落在了床上,她抱住枕头,脑子里一时间思绪万千。
十分钟后,她从床上爬起来,冷静的去浴室洗了澡,然后吃了药,下了楼。
丰盛的菜肴已经准备好了,她简单的吃了饭,手机就响了。
是南歌的微信,问她昨晚怎么样?
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最后只打了连个字,【还好。】
【你真的决定要和何然合作吗?这件事你要不要告诉薄锦业?他好像好久前就不是很喜欢何然。】
想到昨晚,江沐颜目光一凛,【我做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他。】
【哎!小颜,你的事我想了很久,其实说实话,按目前的情形来说,你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我知道。】
南歌收回手机,在沙发上打了个滚,看着电视上新闻叹了口气。
五年一届的御城商会选举,薄锦业将角逐会长一职,如果当选,将会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会长。
南歌从手机上找到相关新闻,把链接发给了江沐颜。
江沐颜站在阳台上,沉默的吸着烟,看完后,握着手机的手紧紧地握了握。
爸爸前些年就想竞争商会会长的,只可惜后来败给了秦涛。也是因为这个,她把商会和秦涛的事情都查了一遍。
要说这个秦涛也是个不要脸的,明明商会规定不许世家去参选会长的位置,毕竟这样的世族大家都有着上百年的历史,根基稳,实力雄厚,要是他们一旦掺和进来,只会把加深垄断的程度。
而商会本来就是为了鼓励和凝聚白手起家,或者背景不够深厚的企业家所成立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和世家大族在商业领域对抗存在的。
而秦涛——。
江沐颜想着他的为人,吸了口烟,烟雾缭绕下,看不清眉眼的变化。
此后一周江沐颜除了去医院看爸爸,没事就在家待着。
薄锦业出差了,唯一看到的一次消息是娱乐版头条,和苏苏吃饭的时候被拍了,虽然没看到脸,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谁。
粉丝沸腾了,全都是感慨薄锦业痴情的,是名副其实的男二人设。
还有的粉丝建议他不要那么绅士,女主都喜欢强取豪夺的男主,先睡为敬。
她笑了笑,但还是很称职的用微信问了两句什么情况?
只可惜,他并没有回消息。
也无所谓,她忙得很,重新把钢琴拾了起来,练了几天,总算没有那么生疏了。
她不由得和南歌感慨,以前十年如一日的练琴,这几年不练,就不行了。
南歌就笑她,现在怎么也伤春悲秋,典型的无病呻吟。
李嫂来房间找她的时候她刚洗了澡,正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看书,想着一会儿就睡觉的。
江沐颜把手合上,笑着问李嫂,“什么事?”
“先生打电话回来说需要太太出席聚会,他正在回来的路上,一会儿来接您。”
江沐颜应了声好。
半个小时后,她就收拾好了,这是她作为薄锦业的女伴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里,必须要隆重一些,而漂亮的礼服,价值不菲的首饰就是女人自信心的主要来源之一。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别墅门口,薄锦业刚要下车,女人就自己出来了,一条黑色的镶着金丝凤凰的抹胸礼服,戴着一颗十多克拉的红宝石项链,优美纤细的天鹅颈,直角肩,美的就像一只黑天鹅。
她一般不戴这么华丽的饰品的,可他无意间看到了,却还是想着她戴着肯定很漂亮,就拍了回来。
果然,她戴着真的很美。
他看着走到车门口的江沐颜,不自然的收回了目光。
江沐颜打开门坐上车,看着坐在旁边的男人,问道:“听李嫂说是私人宴会,所以我穿的就随意了一下。”
大概是因为自己是设计师,她对不同场合的穿衣风格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薄锦业依旧是黑色的西服套装,低调奢华,剪裁得体,唯一不同的是戴了一条红色的丝巾,用色大胆,却很衬他。
车子发动了,他乌黑秀发下的那张俊脸在昏黄的路灯下掠过,看不清表情,只有不容忽视的霸气静静地流淌着。
到底是收了他的钱,这人呀,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果真是至理名言。
她本能的就觉得自己该退让似的,打趣了一句,“丝巾不错。”
“苏苏送的。”他开口,声音缓而平静,像是为了让她听得更清楚似的。
江沐颜哦了一声,问道:“她不是尚信的女朋友吗?干嘛送你礼物?”
“他们分手了。”
江沐颜本能的愣了愣,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南歌,忍不住有些紧张地问着,“为什么?你不是说他们都谈了好几年了吗?”
虽然不满意她这几天的表现,但他还是被她的反应取悦到了,冷冷的嘴角终于有了笑意。
他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地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温柔道:“往我这边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