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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你想离开我?

江沐颜脸上的笑僵了僵,她有些探究的看了眼对面高贵美丽的女人,以及女人嘴角满是善意的微笑。

可不知为何,她这样子就是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才道:“学历确实很重要,如果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肯定会选择继续进修的,精进自己的业务能力。”

苏苏笑了笑,目光瞥了一眼薄锦业,“那挺好的。”

新开的店装修的很有风格,现在的他们坐在一艘船型的建筑上,周围有片小池塘,里面种着荷花,灯光微暗,很有意境。

尚信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在苏苏和江沐颜的脸上掠过,落在斜靠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江沐颜椅子背上的薄锦业身上。

“阿岩回来了,有时间我们一起聚聚?”

薄锦业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一杯清酒,小口小口的喝着。

从到了餐馆,他就没怎么说话,不过他为人一向冷清,倒是正常,可尚信总觉得这小子心里有事。

薄锦业点了点头,“行,时间地点你定就好。”

气氛还算融洽,江沐颜不动声色的给他们添酒,给薄锦业夹着菜,称职的无可挑剔。

她越无可挑剔,苏苏看她的目光就越凌厉,而尚信就越意味深长。

只不过她不在乎这些,她从来没有想过未来的日子要和他们产生交集,就连薄锦业,对她来说都只是过客。

因为是过客,所以她拼命地不把彼此的事情往心里放。

席间,她去了洗手间,看着镜子整理妆容的时候,苏苏进来了。

苏苏走到水池子边,手指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我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暖光下,她明明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却依旧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疏离和高贵。

江沐颜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今天全程她明明对自己看起来很亲近,却依旧让她不舒服的原因,是因为苏苏压根就没和她站在平等的位置上沟通,而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她补妆的手停了停,在薄锦业面前伏低做小就够了,那个尚信对自己也是各种挖苦和嘲讽她也忍了,这个苏苏也来欺负她。

她低调做人,他们就真当自己是块软泥巴,想自己捏就怎么捏吗?

江沐颜抬头看着苏苏,漂亮的狐狸眼微微上挑,明明带着笑,却冷而锐利,“苏小姐,做人呢,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不该自己管的还是不要插手的好,特别是私事。”

苏苏没想到她能这么硬气,想到她在餐桌上的样子,鄙夷从眼眸闪过,笑容也凉了下来,“我是看在你活的不容易的份上才提醒你的。你是江大小姐的时候,锦业都不爱你,更何况现在的你,谁都能踩上几脚的债高台筑的落魄千金。你以为锦业把你留在身边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折磨你、戏耍你罢了。对于他来说,把昔日高高在上的江大小姐当作玩物一样养在自己身边,闲着没事逗一逗,积攒的仇恨会少一点,心里肯定会舒服一点。”

她突然恍然大悟道:你不会以为你以前那么对他之后,他还会对你好吧。”

说完,苏苏轻笑了一声,打开水龙头,“我是不会穿一个连大学毕业证都没有的高中学历的设计师的衣服的,我们的合同解除了,明天我会把解约金打给你的公司,你,好自为之。”

她扯下带着香气的纸擦了擦手,把纸扔到垃圾桶,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了。

江沐颜一张漂亮的脸白了又白,她虽然不服气,觉得受到了羞辱,可面对现在的状况又能怎样?

她把所有的委屈和酸涩都吞到肚子里去,转身,走出了卫生间,就看到了坐在走廊休息处兼抽烟处的尚信。

男人穿着一套剪裁得当的红色西服,张扬出挑,却偏偏被那张满是邪气的俊脸压得死死的,看起来纨绔无害,可那只有百年世家才能培养出来的尊贵是沁在骨子里的,时不时的就会显露出来,藏都藏不住。

果真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一个两个的都要来她这里刷刷存在感。

尚信起身,比江沐颜高了一个头的个子完完全全的挡住了她的视线。

随着她的靠近,江沐颜往后退了两步,直到退无可退的靠到了墙上。

尚信看着她微微闪躲的模样,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得意的笑了,一只长胳膊撑在她身边的墙上,另一只手把烟缓慢的放到嘴边,吸了一口,慢慢吐出的眼圈散在她的脸上,看着她因为呛而咳嗽,眼眸染上水雾的样子,笑的更灿烂了。

轻佻却性感的声音随着他的靠近清晰的钻进耳朵,“江小姐可真有趣,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不知道现在发现算不算晚。”

江沐颜抬头对上尚信的眼睛,注视和自己只差毫厘的那双眼睛,淡淡的褐色里透着玩味,他如女孩般浓密微卷的长睫毛,仿佛下一秒就会扫到自己的脸颊,一脸的玩世不恭,强压住心底涌起的密密麻麻的痛意,仰着头,笑着问,“尚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反正你和锦业是不可能有未来的,还不如到我身边来。你应该知道,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甚至能给的更多。”

那当然,尚家是御城第一财阀世家,而尚信是根正苗红的嫡子嫡孙,说是一手遮天,也不过分。

她靠近他,红唇好似下一秒就要贴上了他,“是吗?那大公子可要给我好好说说,能给我什么了?给的少了,我可不干。”

随着她妩媚的靠近,尚信的脸猛地往后移了移,保持安全距离,却见她笑的得意而凌厉,活生生一朵带刺的玫瑰,美艳,却也能随时扎死人,脸色一变。

看着他避自己如蛇蝎的样子,她就笑,双手抱到胸口,红唇轻启,“听说尚大公子是出了名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爱玩,也会玩,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可见坊间传闻都是信不得的。”

“是呀,我之前还听说江小姐爱锦业爱到要死要活的程度,为了得到他,不惜通过父亲以他的前途做要挟,订下了婚约。不知现在,你是如何看待你和锦业的婚约的?”

这是她这辈子做过最任性、最错误的事情了,那年他大学毕业,在江氏的发展也是顺风顺水,所有人都称赞他年轻有为,前途一片光明。一起长大的,她自然也知道他有一腔抱负,她就让父亲以此为要挟,逼他订下了他厌恶至极的婚约。

而此刻,她终于遭到了权利的反噬,变成了他手里的玩物。

想来,这世上确实是有报应的,而她的报应来得太快,快到让人猝不及防。

尚信看她脸上的血色一寸一寸的褪掉了,眼里尽是悔意和痛苦,整个人就像个做错了事却得不到救赎的赎罪者。

她深吸了口气,紧握的拳头一点一点的松开,卑微道:“合适的机会我会离开的,不会耽误他的。大公子大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不过就是一粒小尘埃,不会影响到你们的任何事情。”

“呵,你那所谓刻骨铭心的爱确实不值一提。”他的眼眸里尽是薄凉的嘲讽,转身就要走,却看着来人愣住了,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的薄锦业,正黑着脸,宛如阎罗附体的看着自己,“……锦业。”

薄锦业擦过尚信走到江沐颜的身边,笑了笑,一身的煞气,眼眸里带着冻死人的冰冷,逼近她,一字一顿道:“你想去哪呀?难道你不知道吗,这世界很大,可你江沐颜没有任何的地方可去。”

他的手指猛地握住她的下巴,狠狠地抬了起来,逼近那双满是躲闪的眸,强迫她看着自己,温柔的可恐,“乖乖的在我身边待着,嗯?别一天的胡思乱想,你江沐颜的人生可经不起折腾了,还有你爸爸,你该知道他想要继续活下去,整个御城,只有普尔医院有他需要的医生和设备。你应该不想看到她因为你的失误而死了吧,死了的人可就再也活不回来了。”

一股凉气从脚底蹿上了头顶,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男人霸道的抱到了怀里,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像极了她该死却不得不面对的命运。

这顿饭称得上不欢而散,薄锦业带着江沐颜去拿了包包,捆着她,转身就往外走。

苏苏可他那张俊脸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来,不解地问了声,“锦业,你要走?”

薄锦业留下一句,你和阿信慢慢吃就离开了。

出了餐厅,入目的就是御城最繁华的商圈,大都市高的、矮的,各种形状的建筑物在各色的霓虹灯的装饰下漂亮、热闹的就像一个让人不愿意醒来的梦,而真正生活在这个地方才知道这都是假象,实际上它冰冷而无情,现实又残忍,会会轻易的就搅碎一个人所有的希翼。

他打开车门粗暴的把她推了进去。

她整个人扑在了座位上,胃部顿时传来一阵疼痛。

生理性的泪水溢了出来,她深深地吸了口凉气,就听到男人冰冷、不悦的声音扑在头顶上结成了一层的冰霜,“爬上来,关上门。”

她紧紧握着的手指松开了,提着包包,狼狈的坐到座位上,麻木的关上门。

车子发动了,如离弦的箭飞驰而出,汇入车流。

她整个脑子都是空的,脊梁骨被他强大的冰冷的气场都快要压断了。

她想找点话弥补一下刚才的失误,现在是爸爸做手术的关键时候,不容有失,可她搜刮了她全部能说的话,却一句都没有。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特别是他一次又一次的侵犯,那些夹杂在欢愉里的疼痛,此刻全都爆发了出来,好似有一股力气把玻璃碴子一点一点的融进了她的血肉。

无力和耻辱密密麻麻的在心底盘踞,一口一口的蚕食着她那颗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她就像被命运的长鞭不断地鞭笞的刑犯,终于再也没有力气和精力往前走了。

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固执的擦掉,却怎么都擦不完。

最后她索性就不管了。

他的手指就像一条冰冷的蛇快速地攥取住她的下巴,无情地抬起。

透过水雾,他在窗外灯光下忽明忽暗的模样就像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死死的盯着自己,毒素快速地在身体里扩散,她要死了,她真的要死了。

她拼命地把泪挤回眼眶,手指死死的扣着真皮座椅。

他甩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丢下一句,“江沐颜,好样的,你果真不值得我对你好,你在找死!你就是在找死!”

她不记得车子是什么时候到别墅的,只觉得自己狼狈不堪,踉踉跄跄的被男人握着后勃颈拉着往前走,就像提着一只没有任何感知的洋娃娃。

脚腕,小腿不知道撞了多少次,可她顾不上疼痛,只记得她的身子是被男人抛出去的,落在柔软的床铺上然后弹了起来,男人高大的身子随即压了下来。

黑暗中,他的声音危险而冰冷,“想离开了我,嗯?你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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