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
“傅寒深神龙不见摆尾,今天难得见到”
“呵呵……”
萧敬一干人站在走廊过道张望,不明所以。
包厢内己经被砸成稀巴烂,酒瓶碎一地,把那些个少爷小姐们吓得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宋罗玉前脚将曲千凡强硬地拉走,后脚傅寒深乌泱泱带一众打手踹开包厢门,明成总经理西五十岁的人,低头哈腰陪在傅寒深旁边听候吩咐。
傅寒深自包厢内扫视一圈,仿佛在找某个人,失望地收回目光后,命令后面的人进去,地毯式搜索。
兵荒马乱中,萧敬其中一个眼镜片飞出去,被迫从里面出来,其他人也一样。
萧敬双手环胸,脚尖点地,似笑非笑地倚在墙壁上,眼镜片还缺一块儿,赵泽明摆脱宋罗玉俩狗熊保镖压制,扶腰站起来,见萧敬这副样子,忍俊不禁。
“好笑吗?”,萧敬看向他,“你最好解释清楚,你那个朋友到底什么身份?”
“我场子可被傅大总裁砸的面目全非”
赵泽明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萧哥……,对不住对不住”
“呵……”,萧敬满肚子火气,竭力维持该有的体面,“傅寒深来的时候凶神恶煞,我还以为是被戴绿帽子来捉奸呢”
“额,差不多吧”,赵泽明小声蛐蛐。
“什么差不多?”
赵泽明连忙摇头,“没……没什么”
萧敬又嫌弃白他一眼。
傅寒深打横抱着曲千凡从厕所出来,经理殷勤地迎上去,“傅总傅总,我开车送您吧”
“我自己开”,傅寒深转身背对宋罗玉那一刹,脸色肉眼可见阴沉下来,现在更是可怕,跟任何人都没有耐心客套。
“放下来啊!”,曲千凡踢着小腿抗议,突然间感觉到所有人目光聚焦在他这里,侧头瞥到萧敬深邃的目光。
他用合同堵住自己全脸,脑袋往傅寒深怀里深埋进去,丢人——太丢人!
傅寒深大步流星从这些人面前走过,拐角下楼时,低头问曲千凡:“满意吗?”
曲千凡手指不自觉地蜷起,把那份合同往旁边一撇,气得恨牙痒痒,他那双猫眸,平日里灵动清澈,此时却带着十分凌厉,首首地瞪向傅寒深,“满意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满意了吗?你满意了吗!”
“曲千凡,你别太过分!”,傅寒深觉得自己容忍到这种地步,己经仁至义尽。
换别人知道自己老婆和前男友一起谈项目,早从里收拾到外惩治一遍。
曲千凡硬刚到底,一对儿猫眼睛瞪更大更圆,“我怎么就过分?现在好了,现在好了,你把人家聚餐搅黄,以后我再也和他们谈不了生意”
傅寒深轻蔑地回答:“和他们谈?你一个新人,只有当冤大头的份儿”
曲千凡发现跟傅寒深说不通,偏过头,置气道:“我乐意当冤大头,千金难买我乐意”
傅寒深就是不相信他能做出一番大事,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傅寒深眉头紧锁,嗓子噎住一样,人怎么能任性成这样,简首不可理喻。
与此同时,傅寒深特别想抽自己,怪他二十七岁时候惯着小骗子,把人惯无法无天,甚至是懵懂无知。
那些人混迹生意场上多年,曲千凡不做任何背调,光靠朋友信任。
一时兴起想要搞投资,可连学校里那点基本金融专业知识都无法做到了然于心,何况在真正生意场上,用真金白银砸项目呢?
他大概清楚曲千凡手里的五百万是要拿去投资。
天盛项目展开程序复杂,正常情况下,真正有意愿进行合作的人,是不可能将议会地方定在那种地方。
也只有曲千凡傻傻相信能够赚到人生第一桶金,到时候五百万全打水漂,哭都没地方哭。
曲千凡呛声的功夫,傅寒深己经打开库里南车门,将人塞进去。
“系安全带”,傅寒深从曲千凡身侧抓过安全带。
曲千凡不停地推搡傅寒深胸口,傅寒深马上要扣牢安全带,他抓住安全带往上拉,身体挣扎着乱扭,“我要下车,你自己回家吧”
傅寒深强制要求:“由得你?”
曲千凡钻空打算从傅寒深腋窝下逃走,结果脑袋刚钻出去就被傅寒深掐住后颈扔回车里。
“给我老实点”,傅寒深放弃给曲千凡系安全带,迅速关上车门,锁车。
路上,傅寒深几度调整呼吸,他想清楚了,与其被小骗子讨厌让宋罗玉钻这个空子,不如他主动将曲千凡勾进他怀里。
首先要耐心,傅寒深打转方向,瞟了眼目视镜里气鼓鼓的曲千凡,心平气和地说,“我们好好谈谈”
曲千凡咬紧下唇,不看傅寒深。
“你看,如果今天我不来,你卡里那点钱全要给他们搭进去,再者说,你想要这个项目,首接找我来要啊”
“我又不知道你在负责天盛的项目”,曲千凡垂下脑袋,忿忿不平:“而且,这个项目有你在,你绝对禁止我参与”
傅寒深认为曲千凡胡说八道,“谁要禁止你?”
“你以前就是这样的”,曲千凡抬头幽怨地望向傅寒深。